2011年9月17日星期六

千言萬語(節錄)

這兩個多月忙得要命,分分秒秒都有事情辦。

然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特多,尚待稍後一一道來。

只是忽然想在這兒留點字,甚麼時候才有時間打理此地,天曉得。

2011年7月6日星期三

不敢抒發的鬱結

這一切在盡心中,鬱著,鬱著,一直不敢說喧之於口。睡覺前,發瘋似地跟自己說話;走路、做事,歎氣不絕。

這是從來未遇上過的鬱結。

素來樂觀,想著所有事情換個角度便是。可是最近這些在面前的問題,卻往往未能排解。找個讓自己舒服的解釋,難。也許是自己固執了,或者它們真的來得太不合時。一堆問題、不明朗、失望、納悶,都壓在心頭。想要抒發出來,卻每每想起涉及人等,不敢。

是「為難」。一個一年前種下的禍。明明有棵苗在長,去年卻又再種一棵。本想試試看而已,誰知道後來這一棵意外地很快長成了樹。多番查訪,原來想要同時保住兩棵喜歡的樹苗是可行的。更意外的,是平日甚麼都不答應的園丁,也接受了提議。滿心歡喜,想著能夠留著兩者。偏偏在這時候,先種的苗鬧蹩扭,不願與另外那棵共存。原來最難過的一關竟在這。那麼,兩株樹苗,只能選其一了。摘掉後者,是白白浪費了這棵長得異常健康的樹苗;摘了前者,則難以面對播種的那個人。這次才真正感受到甚麼叫左右做人難。

 是「失望」。向來案務繁重,處理過的事多不勝數。當然承勢繼續上。可是,心有餘而力不足。想做得好,做不了。幹起事來,總覺力有不逮。以前的我到哪去了?我也傷神費解。是對自己的失望,接受不了退步。力不從心,使人信心盡失。不復昨日的感覺,絕對不好受。

是「無奈」。對一點事的期望一直頗高,所以尊重。去年他們一個決定,讓我驚訝過一次;今年他們一種態度,又使我絕望。他們所領導的,是我對學校的唯一期望。可是,日復一日,每況愈下。這不只關乎這一年,而在乎未來的命脈,責任、信念的傳承。他們要是走錯步,接下來的每隊「他們」也不倖免。當黑暗中唯一的蠟燭對吹熄,代表的,是一片無窮的陰霾。反差之大,尚未能接受。

是「難過」。《GOLD》:「你沒有朋友。」對。身旁有一群不識趣的人,更是難以生活。明明已在面對以上的事兒,真正的朋友不會再加一跤。面對此情此刻,只是難過。這些鬱結是不敢抒發,也是無從抒發。意見分歧的人在人生中互相摩擦,然後心底才悟出點道理,人生本應如此。別妄想著靠自己來改變別人,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相投的兩個人,合不來就得離。真是個難以接受的真理。

還有,還有哪些文字所形容不到的……

古人排遣愁苦的方法很多,哭、醉、歌、殉……不行,這些只是逃避。我只知道,絕對不能被打倒,絕對不能認輸,絕對不能。「我撐得住。」「我捱得過。」「我看得開。」跟自己講。即使是欲哭無淚,即使是心絞著疼……一定,一定要踏過去。

2011年5月19日星期四

還是老樣子

最近要忙的事也很多。尤其是夏令時間來了,許多事情都變得極匆忙。有點意想不到,最近額外的工作減少了,課內的工夫還是很繁重。

以往忙的,不是Banner設計,便是學會事務;真正因處理功課而忙的,好像倒是第一次。還是這句:升上高中,一切都不一樣。科目是讀少了,可是課節多了一倍多,凡事的速度都快了倍幾。轉眼間到中四末,才赫然發覺年半後就是DSE。各科課程通通在趕,又是新學制的弊病。下星期便截Classwork,要趕的東西可真多。

接到大考的考試時間表,甚至連口試都考完了,才驚醒過來。期中考試好像只是上個月的事。又一個轉眼間,五月中了,還不夠兩個星期便要考期終試。想想考試,再看看案頭的一堆未完成的事,可真令人煩惱不已。

還未算上一些零碎的私務,和早前參加的OLE計劃。這些事情竟然也一同撞在五月忙!

壓力很大啊。當然,我還是以前不易倒下的我。盡力吧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

2011年4月24日星期日

竟然過時了

近來對人講了一句「離譜」,換來的竟然是「甚麼年代了」。想了又想,一直想不透為甚麼「離譜」會不合年代。直至想起一朋友常掛在口邊的「過份」,我明白了。現代年輕的一代,好像已經將「過份」取代了「離譜」。當然,這兩個絕不是同義詞。這個取替道出了一點事兒。

話說回我講出「不合年代的話」的那天。當事人用錯了方法來辦事,以致第三方有所投訴,我很自然地以「離譜」來批評。再到聽見那句「現代用語」的一次,有人玩瘋了,把當事人的財物大肆把玩了一番,他罵了句「過份」。

離譜,講的是人沒有以適當的方式辦事,把許多該注意的因素都忽略了。「離譜」著重的是過程,以及所牽連的種種。而在於事情「離譜的程度」,到了一個不能接受的地步,叫「過份」。這麼看來,「離譜」是個比較嚴謹的觀念,對做事是不容有誤的;「過份」則不要求沒錯,只是不要錯得太厲害。

簡單的兩個詞,是認真做事的不同程度。對於「離譜」竟然被標籤為過時,甚覺訝異。仔細想一想,的確很少在年輕的那輩間聽到這個詞。那是說,我們對事情的執著、認真,已隨年月褪去了?

我不喜歡,甚至有點討厭「過份」二字。自問是個要求頗高的人,又怎能容許有「過份」的事出現?要是有「離譜」的事情,便需要一早解決,而非到了「過份」的地步才去補救。

只覺有點覺失望,「用詞過時的」我做不了甚麼。只是希望「離譜」這種對認真辦事的執著尚存,千萬千萬不要淪為「過時」的詞語。

2011年4月16日星期六

黃昏彩虹

黃昏時分的彩虹很罕見,可今晚給我遇上了。

下午上完工作坊,overrun了許多,到六時許才能從長沙灣離開。本來計劃在去外婆家之前,先去一趟在附近的彩虹邨。上紅頂小巴,問司機是否經彩虹邨,他說「采頤」。既然時間不早,車子又不在那兒停,想著放棄邨遊。誰知道車子就停在與邨一街之隔處,趁天尚未全黑,進去了。

我對彩虹邨有種特別的情意。外婆以前在這兒住,我出生起的那十個月也在這裡生活,之後的幾年探望婆婆也來這裡,直至她搬走。這裡有著不少我小時候的足跡,隱約還記得那一條沒有盡頭的兩樓走廊,常在那兒等婆婆「打埋呢圈」無數次的金碧酒家,那位在文具店常送我禮物的「大爺」(聽說他四年前過身了,文具店也被別個頂承),還有很多很多……

除了這些止於五歲的兒時回憶,我還對彩虹邨的各方面非常欣賞。先是設計上。在我們設計做配色時,每當腦子暫停服務,「彩虹色」總是會走出來打救。當然這裡不是因為想不出才這樣配色。因為七層樓宇,設計者想到了七色彩虹。用的色調,明、亮度不高,看上去舒服自在。從樓底仰望,一格格色彩相連,煞是好看。配上黃昏作底色,剛組成一個使人陶醉的畫面。

還有樓宇的命名。不像其他公共屋邨,食住一個字,便配上「禮義仁愛信諴和」、「安逸豐盛樂富滿」等名字。早期的屋邨對樓宇的命名比較好,都有個主題。彩虹邨,就用了不同顏色做主題,好像是「丹鳳」、「白雪」、「綠晶」、「金華」。不單配合主題,而且大家的首字相扣。目前我還是最欣賞彩虹邨的樓宇命名。

順帶一提,除了樓名,邨內街道也緊緊配合彩虹的主題。邨中七條街,名「紅梅」、「橙花」、「黃菊」、「綠柳」、「青楊」、「藍鐘」、「紫葳」,互相交錯。襯上樓宇名稱、牆身設計,豈不是成了一幅色彩斑斕的圖畫?

幾乎六點半才進邨。這裡除了換了幾間地舖,多了幾部升降機,一切都好像沒甚改變。講起升降機啊。金碧樓的升降機,只從地面連接二樓;其餘的樓層,靠相連金華樓的那部。升降機兩樓的位置,正正是我當年常踏足的211室。外婆之所以會搬,就是因為走不起樓梯,另一方面因(多次延誤的)升降機工程被收回單位。如今升降機建成,雖是拆了我們的211,但還算是圓了不少金碧二樓街坊的夢。

古時候的人,以藉貫分類。香港人,就以屋邨分。邨裡的人團結和睦。一個邨,代表著一種精神。彩虹邨奪過建築獎項,數年前房屋署勘察也指出結構相當穩固,增長其壽命;這種穩陣、內涵,難道就是彩虹邨的精神?惜今居屋、私樓林立,人們紛紛搬離公共屋邨,追求較豪華的生活。屋邨的結構,也從以前有一條長走廊的「一」字式相連建築,化為現代佔地少的高聳大廈;住宅底下,再也不是一間間民營地舖,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串連鎖店、領匯商場。人對本邨的歸屬感越趨薄弱。

個人一直非常欣賞及嚮往在(舊式)公共屋邨寫意的,有人情味的生活。得悉他人住於舊邨,總會提起興趣,且加上一份尊重與敬佩。我一直對那十個朦朦朧朧的月念念不忘,對此很感自豪,亦覺有幸能叨得半點「屋邨風骨」。

黃昏彩虹雖美,唯很短暫。重遊故地,拍得不少靚相。天漸黑,短促的行程就此,便帶著微笑踏上往外婆家的路途。

2011年4月13日星期三

識做啲,好嗎?

今天做了件當prefect以來都沒做過的事。

講真,一直以來(除了U-Check)開過的傳票一隻手能數盡,今年更是尚未有紀錄。雖然早陣子interview時講得天花亂墜,但是我本身還是覺得勸解對學生比較好。見到他們吃零食、玩球,甚至玩上電話也只是予以口頭警告。他們也很合作,大多數聽過便收起來,直到打鐘,我離開崗位為止。

我一直都覺得,叫了,聽講的便會收起來;不聽講的,怎麼講怎麼罰也不會有用,我也沒有時間逐一長期勸導。所以見到屢勸不改的,他又不影響到其他人,大多揮袖則去。

今天行中二課室。如常地,2A玩電腦,2B吃東西,2C扔球,2E有老師在,2F只是吵。叫了一聲,甚至只是在窗口打個眼色,他們都懂收斂。

唯獨是2D,我每天早上都要面對一個班。說實話,在這班做Class Pre是開心的,早上對他們也算很寬鬆。我的原則,Duty巡邏時,定會嚴格一點。進去,叫過,喊過,站了五分鐘,他們無動於衷。最後連隔壁班的同學都來了觀看。我忍不住,拍下桌子,把球沒收了,還開了一張-1的傳票。

這是我第一次收球,也是第一次作出操行分「-1」的處罰。不行,原來小孩不嚇一下真的不行。其他班級尚且懂得「俾面」,可這我最喜歡的一班偏偏恃熟賣熟。怒了,差點兒還滴下幾年未流過的淚珠。

本來簡簡單單在一旁踢球我是不會干預的,不過他們在課室正中大肆拋球,還引來其他班級的人來看。不行。影響到整個班的秩序,不行;我站在這五分鐘還是目中無人,不行;讓其他班的人爭相模仿挑戰我,更不行。於是,決心做了件本來不會做的事。

放學,火已下。肇事者前來道歉,也接受了。答應過不再這樣,我也答應給他斟酌一下減刑。唉,本來好地地,搞成這樣。一直不愛罰人,改以相勸。從來未曾在中二如此光火。人對你好,要懂得珍惜才是。孩子,你們都長大了,難道不罰一下,真的不懂收?

2011年4月2日星期六

週六暢遊

比著平日的我,週末絕對是休息的日子,要出門麻煩的事最好別打擾我。不過這三個星期要聽講座和上工作坊,不得不出來。反正如此,何不把日子填得充實點。

上午十點,離家。打算在外吃午餐,約了在校補課的好友。抵校,他在圖書館用電腦。我也趁有時間用電腦一口氣完成了兩份功課。

還沒到十一點,與他慢慢向校門走,遇上回來搏殺的老師。還沒到吃飯時間,與她先聊一會兒。很久沒有見她笑得如此關懷。

充滿歡樂的對話完了,遂往餐廳出發。升上中四起已好久沒到那兒吃午飯。雖然今天沒了學生優惠,貴了些。

時間差不多,送走了朋友,走上一架過海巴士。長途路綫,插上了久違好幾個月的耳筒,聽著歌兒前往講座場地。

誰知早到了四十五分鐘。下車見不遠處,有一遊樂場,於是也坐了一段時間。期間將剛更新了的電話重新認識一遍。無意發現更新加入了個新遊戲,挺好玩。

兩點半走到講座場地,還有兩個同學一起。原來人不多,而且不是在「禮堂」。聽著,還要分組,三唔識七走在一起。自小心繫學校,很少跟別人如此接觸,頗怯,然而表現不俗。

無驚無險,聽完個挺好的講座。隨即與友人走到對面蘇屋邨遊歷。捧著新相機這邊照那邊照,把這裡還存在的磚瓦花草留個印象。

隨後乘車往紅磡,乘渡輪逃回港島── 一種我極喜歡的過海方法。

家人出外用膳,剛落船的我赴會。發現了這間挺便宜的酒家。還有我喜歡的雞鴨鵝,嘻嘻。

臨回到家,還到某美式連鎖快餐店吃了杯軟蛋糕。

一天就此結束。

三言兩語即可交代是日行蹤。事情雖多,但簡單,寫意,暢懷。 :)

2011年3月31日星期四

別怪我狠

今日代表Prefects' Council處理選拔事宜。

前排同學總問我哪日負責interview,便選那一天。我不是不睬他,便警告他最好不要遇上我。

兩個小時,見了六人。當中我認識五個,但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尖銳。同班的,相熟的,都沒有因此有分數上的微調。還是板起臉問下去。完成面試工作,遇上同路人一起搭車。第一句說我「最毒婦人心」(暫且不解釋婦人之說),我淺笑:「第一日識我?」

誰知道平日隨和,進了面試房會如此狠心。從來將自己的角色、責任搞得很清楚。要坐上台提問,難道不用「執正來做」?往往聽見別人說,要評估朋友是難事,不像陌生人般無後顧之憂。不過,偏袒、關照任何人,都是對不起學長會的表現。要以不專業來換取朋輩擁護,我做不到。別怪我狠心。

今天的六個面試者,背景、談吐、內容各有異;同時坐在台上的三個prefect也各有自己的一套,大家所關注的都不同。今天有一席感人的話,自己都不多不少被感染到。可惜感人語未符題目要求,甚至離題。於是從傷感中抽離,給了個相對低的分數。然而身旁兩位所給的分數都不錯。又有一番客觀持平的話,邊聽便邊點頭。這完全達到面試的標準,而且意見中肯。果斷地給了一個高分。

完事後,與隔壁房間的interviewer閒聊幾句,才知道我們問得太長時間,我給的分也好像相對地很低。隨後聽到一句批評而我卻欣賞的話:「好的interviewer通常不是好人」,聽後會心微笑了一下。

必要時,「冷血」一下才可作出正確的決定。從現實人情世故中抽離獨立思考,也許是無情的,不過我還是要這樣做,管你不喜歡我,這是我的本份。

2011年3月24日星期四

雙≠假

做不同的事,都有不同的方法。

在不同場合,有著不同的形象。你也不是這樣嗎?

偶爾聽見一兩句關於「雙面人」的評論,不禁悸動。說中了?沒「雙面」這麼誇張吧。再想,「雙面」哪夠形容在下,三面、多面才是我。

昨晚放學後老師帶了外出。離開了學校,漸與友伴談起來,題目越來越離譜,越來越吵,笑得越來越起勁。難得離開家、校兩個指定場景,有感舒暢;放鬆了,話也多了。還在步行途中,經一公園,見到滑梯,童真突然湧來。在旁,是個今年才來的老師,還有不少不太相熟的同學。可是,沒想太多,不自覺地燦爛地笑著滑了下去。

誰知道最貪玩的竟是我。未見一眾旁觀者的目光已知不好意思。在學校,一本正經,面帶笑而冷;不必扣上章,低年級都知道這人是prefect。一來為的是專業形象;二來自己向來容易被欺負,先擺個冰冷外貌保護自己。雖如此,關起課室門,向熟絡的同學、老師,還是變回真正的自己;打了放學鈴,離校,更是放縱。

有些人會認為永遠保持最真的自己才好,總不認同有著不同形象的人物,直以「雙面」指控。這可冤枉了不少人。「真正的雙面人」,除了形象有別,連思想、性格、立場都因環境而異。

人際間始終有高低,每個人的角色都不同。在不同的場合,對不同的人,難道不用最適合方法?只要本身的思想、立場不必即可。「面面俱圓」不可與「雙面」混為一談。他們只是搞清了自己的角色,知道自己要以甚麼姿態出現;而非見風駛舵,一時一樣。認清情境,並不代表人「假」。

滑梯滑了下去,無悔,碎步跟回大隊便算。反正都離開了學校,身邊只是同級的同學、老師。不必太拘謹了。

有人評我在學校冷冰冰的,身邊的人該不太喜歡我。我想這人一定不知道他永遠只有機會看見本人不苟言笑的一面。

2011年3月22日星期二

久違了早會

其實一點也不久,沒有Assembly的日子只是第二天。

到2D班點名、與同學言談間,都聽見不少對早會有意見的話。近期被追問的,大多是「幾時Last Assembly」。為甚麼會對早會如此厭惡呢?百思不得其解。

早會對我來說,是一日之始。與大眾學生進禮堂,總是端端正正,未敢有半分瑕疵。起了床才一個多小時,不多不少還醉在夢裡。一個端莊的早會,使人頓時精神過來。站得筆直,捧起Hymnbook,吐出一天中第一個音符。早會還有「開聲」作用。二十分鐘的早會,讓人在精神、聲音都準備好迎接一日九節課(還有接二連三的工作)。

有Assembly的時候,為2D班點好名,總等不及「較緩慢的班主任」便要速速把全班趕上禮堂。而我便在升降機旁焦急守候,向她報告缺席人等。其後,便是與她走上禮堂的時間。可以高談闊論,也可以閒話家常。每天走兩層樓的時間,談過無數話題。沒有了早會,加上兩天由副班主任來點名,我連見也沒見過她。

平常點名,最吵的總是沒有早會的星期二。沒有了喊「Hymnbook!校褸!走!」的機會,他們總是沒完沒了地講個不停。連續兩天,帶著剛睡醒的憔悴面容,被吵得頭暈,也喊得聲嘶。

中二、中四的成績,總比中一、中三的好。大概因為第一節課置於早會之前的因由。Last Assembly後,首三節課上得特別辛苦。沒上Assembly,就沒辦法投入狀態。但願趕快渡過這些日子。

2011年3月16日星期三

留下點東西

學校快將踏入一百六十週年紀念,忙人當然負責不少範疇的準備功夫。早於大半年前開始的,就是一切有關設計的內容。

信紙、信封、便箋等文件必須預先印刷好,所以設計及校對的工作早在去年底開始了。經過多個月的不斷修正和改動,稿件來回印刷公司好幾次。三月中,印刷限期也差不多了。然而有關的內容還是充滿著許多錯漏(當然都是顏色、字體、大小、排位的仔細問題)。

入讀這裡,這是我度過的首個校慶,也是臨離開這裡的最後一個。完美主義者故此不容有失,力求產品若天衣無縫。今晚為了處理信紙的改動,又破了個紀錄,在學校留到了九點多才離去。「咁搏,為乜?」難得參與此項工作,我為的就是把最好的一面留在這裡。

常聽說別人講,要在臨離開前留下一點值得紀念的東西。越是到高年級,始不禁感受到這種感覺。六年時間,能做的不多,所以我特別珍惜每一個把自己的作品存檔在學校的機會。承包一切海報、校刊……且盡量做得盡善盡美,務求使自己留下的不是遺憾。這,絕對是我不怕辛苦一直忙下去的原因。

到一個地步,卻又悟出另一點道理。到了高年級就不禁在想:「假如我不在了,會怎樣呢?」不可否認,我一直都做了很多,因為我曉得。但是,假如下面幾年的學生不懂,或未被發掘,這些質素又是否能夠保持?一堆堆問題夾雜著矛盾湧來。

人人都在講Sustainable development,「找接班」成為了一個重要的課題。許多學會都因為沒有找到適合的候任主席而自動解散。我們知道,要一個每年轉莊的學會保持傳統,難;要每年的委員都能保持質素,更難。年間,多走訪低年級,明查暗訪尋得不少隱世高手。慢慢找機會合作,隨機授以經驗、技巧。暗地裡埋下種子,待他們也中四了,便可十拿九穩地坐上我們現有的位置。

這樣講好像很誇張。不過,真正對任何學會,以至對學校長遠有好處的,這正是不二的辦法。與其十年後回來走進課室看到壁報:「嘩,乜而家D人設計成咁樣,搞錯,我當年……」不如為自己不在的日子好好打算。留下的,則不止是死死的紙張、印刷品、紀念品;而是一種薪火相傳的傳統、知識。

2011年3月5日星期六

「假裝快樂」

Facebook上,見一好友寫上一句話。類似是「不知自己是否在『假裝快樂』,獨個兒時也是」的兩行字。

有不止一位老師講過,我怎麼常常都笑著,永遠掛著笑臉在校園出沒。其實也沒怎樣誇張,想起來,一出家門,自己總是很寬容,嘴角總是微微地向上。即使是乘車、行路,都一定是睜大眼,微微笑。亦不易動怒,即使事不順心,臉上的怒氣不消幾秒鐘即化成笑臉。

「死喇,唔通講中我?」看著Status想。

其實也不是,所謂「假裝」,一定要靠很多精力。明明木無表情,甚至怒氣衝天,都要不斷辛苦地擠出兩排牙齒。我愛笑,所以隨時都把它掛在臉上。也許曾經有一段時間覺得有點假情假意,不過時候長久了笑容則變得真摯。打個比喻,我們寫書法,一定要從古人字帖開始。必須從模仿來學習,其後再發展出自己的字體。常笑,假以時日,便不是「假裝」了。

笑容不過是一種表情,大概是表面的「快樂」。然而,表現得快樂的時候,自己不多不少會感染到一點高興、一點快樂。笑著迎人,則被笑著回應;只要是笑著,心中想的都變得很樂觀。「快樂是自己創造的」,大概就是如此。

那麼自己一個的時候,還要快樂嗎?當然要。笑容、快樂,並非做給人看的。終究得到這份自己創造的喜悅的人還是自己。當自己一個,更可無拘無束地傻笑,心中想得天馬行空。「假裝快樂」其實一點也不假裝,假使心中真的不快,流於表面的都不會自然。很多人特意把自己弄成多愁善感,常諸多牽掛,這又何不是「假裝沉默」、「假裝煩惱」?快樂很少有假的,就給自己創造多點快樂。

2011年2月13日星期日

自己也知道很久沒更新過,可也不必解釋,無論甚麼時候,還是離不開個「忙」字。遇上點事,突然想寫點東西。

學校辦中國文化週,我是普通話學會的委員,需要處理準備事務。大概一月中,收到老師的指示,說要開始預備和計劃,趕在二月中旬舉行。於是在期中考的最後一日,普通話學會、中史學會的代表都留校開會。其後的一星期,開一個又一個會,趕好一份又一份計劃書,老師也收下了。

計劃完成了,正當要開始準備的時候,卻被喝停。叫住的,是中文學會。在我們都辦完事,他們才如夢初醒,對發生過的事懵然不知。中文學會、中史學會、普通話學會,看上來好像是中文學會為大。他們不滿讓中史和普通話兩會「擅自」完成任務,不與中文學會協調。話說回來,聯絡我們的是老師,中文學會一直不問不聞。

他們義正辭嚴地說要推翻我們之前所做的,讓「正室」做回策劃者,指點我們做事。既然他們答應了在年假期間重新計劃及準備,我們也讓一大步。放完農曆新年假(星期四開學),這回我們主動去聯絡他們,以免又被冠上「不與上頭聯絡」的罪名。誰知道,甚麼都沒有。

文化週原訂在開學的第二個星期舉行,在臨舉行的四天前,我們收到了這個消息。如此,老師選回我們早前所訂的計劃,將文化週推遲舉行。不幸地,之後幾個星期的檔期都被佔用,一延期便是一個月。

如今進退兩難,始作俑者是誰!想要「擔大旗」的,便要承擔起該做的事,更何況這次涉及一年一度的大項目。我常說「囂張的人要是囂張得起,我不介意」,真材實料的人,的確有資格擺架子。本來文化週明天便開始舉行。為了他們的一口氣,關乎全校的事情被弄砸了。

想帶頭,卻做不了讓人心服的事。這次我們都很怒。向來很討厭亂用權力的人,越打字則越氣結,說不出甚麼道理。純留下事情經過讓各位評評理。

2011年1月1日星期六

二○一一

太久沒有更新了,大概都是太忙罷了。不過怎麼也好,二○一○剛剛過去了。努力溫書時,也不能不看會兒電視。每年看除夕煙火倒數,都有種莫名的快樂。

感慨一年的人與事,感動普天同慶的一天,感受隔住熒光幕的一份歡樂……二○一○年,像特首般講,的確是悲喜交集的。不過,老話一句,十二月三十一日,除了象徵一年的結束,還是明年的開始。

二○一一,第一個目標當然是考好試;然後要圓滿地完成手頭上的一切大項目、研習。還是溫習去好了。在此謹祝各位新年進步、事事順利、勇往向前。